一般通过

全世界对配平最不感冒的人

【淘喜】危险信息(上)

1.cp见tag和标题,冷cp拉郎,有all喜汤底注意

2.ooc和私设出没

3.abo设定注意

4.淘淘生存if线设定


 









       喜羊羊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杯子里已经剩不到四分之一的茶水,浅黄绿色的液体在漫长的等待中也早就散去了热度,被他冷不丁放在桌面上,晃起了些许波澜。

 

  一个小时前,他收到逗逗的联系,对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地半天没个准话,出于担心,他放下手头还没做完的课题,紧赶慢赶飞到时空中转站。

 

  然后被眼前这位大忙人放了一小时鸽子。

 

  逗逗似乎忙于工作,暂时没办法跟他解释发生了什么,他就自随其便,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一旁一边晃着腿一边瞄着手指在操作盘上敲敲打打的逗逗,各种系统提示音络绎不绝地响起,配合着自带回响的中转站震得他头皮发麻。

 

  视野之中除了大忙人之外并没有另一位本也应该在这里忙碌的时空守护者,但喜羊羊只是挑了挑眉,没打算去深究这件事。

 

  他现在比较在乎自己那个做了一半的课题,以及叫他来的这位朋友有什么事情。

 

  直到喜羊羊手心里的茶杯已经添置了第三杯茶,茶水的颜色都比之前稍淡,清晰地映出他眼里的烦躁时,逗逗手上的工作才像是终于告一段落。

 

  他看着逗逗一脸疲惫,连迈步都拖拖拉拉的,浅蓝通碧的双眸浸满了困倦,却还得慢慢走过来时,他心里的烦躁倒是微妙的稍微被丢掉了些。

 

  社畜,真可怜。

 

  他看着逗逗那张童颜,心情更复杂了。

 

  从童工干起的社畜,更可怜。

 

  是以,虽然急于把事情解决了然后回去,他还是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然后虚扶了一下看着脚步不是飘浮的逗逗。

 

  “所以,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

 

  喜羊羊问得不算突兀,自从时空重置的事件解决之后,他和逗逗甚少联系,一是因为逗逗的每日的工作量实际上不允许他们有闲心聊天,二是喜羊羊他们为了休整也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重要的一点,实际上是他的朋友们在知道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逗逗的哥哥后,虽然没有多愤怒,但恐惧和后怕还是有一些。

 

  尤其是看到逗逗和淘淘长得相当相似的那张脸,直接让众人神色变得精彩起来。

 

  总的来说,大概是黑里泛绿绿里泛白白里泛黑,直接造成了他们在做好心理建设前不踏足空间站的决定。

 

  相当心照不宣。

 

  这算是喜羊羊在那之后第一次踏足时空中转站,他不太能猜到逗逗找他是有什么紧急要事,干脆直接问出了声。

 

  那厢,被问及的人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似乎想要提提神,只是连日的工作还是让他眼皮抑制不住的往下耷拉,他只好掐了自己一把,强撑着精神用相当快的语速试图在昏睡过去前解释完毕。

 

  “就是,你知道我哥哥,呃——就是淘淘,他因为空间能量的补足活了下来嘛。”

 

  这似乎是事情的前提,喜羊羊沉默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哥哥他,本来和我一样是beta,就像很多古鱼族一样,作为beta受到的外界环境影响会更小,也更适合担任这个位置。”

 

  他说着,指指不远处正常工作的中转站中心,蓝绿色的荧光冰冷的从屏幕上打出来,映在无人站着的地板上。

 

  “然后呢——”逗逗咽下一口茶,接着说,“可能是因为他之前的身体被打碎了化成了指针,而现在的身体是重塑得到的缘故,他好像二次分化了。”

 

  “……alpha还是omega?”

 

  “是alpha,但是我们身为古鱼族,对除了beta以外的性别了解得太少了。”

 

  “我会找个时间让村长过来看一看他的情况的。”

 

  喜羊羊明白了他的意思,慢羊羊由于被重置过一次,关于逗逗的记忆被消去了,不可能顺应着他的想法过来看淘淘的身体状况。

 

  而如果找其他人带村长过来,首先,他的朋友们心理阴影还没好,应该不是很想踏足这里。

 

  那我的心理阴影就好了吗……?他虚扶着脖子想了想,短暂的得不出结论,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那边,逗逗好像因为这个回答而松了口气,精神也终于撑不住身体的疲惫,直接坐着睡了过去。

 

  喜羊羊本想就这样离开,他站起来,小小的比划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身高要扶着这位大忙人回他房间应该不是很难,还是决定把眼前这位睡的天昏地暗的朋友送到床上去。

 

  他只是回忆起了自己坐着睡完之后浑身酸痛加上落枕的不堪往事,出于对社畜的些许同情,还是觉得伸出一点援手比较好。

 

  我真的是个好人——这么想着,他把逗逗耷拉着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上,一点点挪着往外走。

 

  前脚刚踏出门槛,他的危机雷达就嗡嗡作响,直接驱使着他的躯体往旁边闪了一点,躲过了凭着高速在他耳边划过破风声的银色长钉。

 

  长钉的末端落在墙壁上,极大的冲击力配合着“啪”的一声巨响听得喜羊羊牙酸,后知后觉地庆幸那一下没挨在自己身上,否则多少要掉层皮下来。

 

  发难人还不罢休,食指连续按下扳机,长钉击破空气中的灰尘,瞄向凭借着速度在小小的空间里躲闪着的羊族。

 

  喜羊羊抽了抽鼻尖,感觉现在自己的脸估计黑得堪比刚挖出来的碳,他非常难得的在心里骂了个粗口,然后抱紧怀里睡的不省人事的弟弟,歪头绕过迎面而来的攻击,朝着一脸肃杀的哥哥而去。

 

  刺激的甜味从对面这人身上散发出来,逐渐充斥者整个房间,喜羊羊只吸了一口边感觉有点目眩,连忙止住呼吸。

 

  他简直要被这兄弟俩气笑了,表情管理也瞬间失控。

 

  分化后的第一次易/感期搭配上高浓度乙/醚味道的信息素,而整个房间里还保持着清醒的只有自己,他现在感觉自己真是可以去买张彩票。

 

  淘淘被易/感期的躁/动冲击得神志不清,大概是随手拿了件武器就开始对着活人无差别攻击,但他好像隐约认出来对面的两个里有一个是他有着血缘的弟弟,本就不怎么清醒的大脑直接将另一个认定为袭击他弟弟的危险分子。

 

  于是他手上的攻势倏地猛烈起来,好几次差点打中喜羊羊的鼻梁,堪堪带着风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然后打在墙壁上或者地板上,把灰尘扬了一房间。

 

  又躲过两钉,喜羊羊感觉自己是真的火气有点上来了,因为呼吸被限制,肺也一跳一跳地疼,但他感觉那里如果真炸了,应该是被气炸的。

 

  他“啧”了一声,低下身子,手放在后颈上,食指扯住铃铛的带子,轻轻往下一勾,那里才暴露在空气中,他把手指放上去,感觉那里正在突突的跳。

 

  房间里alpha的信息素浓度实在太高了,但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刚刚好。

 

  他的手指摸到那里上方抑制贴的贴口,直接猛的一撕,瞬间感觉一阵燥热从心脏点燃,密密麻麻爬遍了他的全身。

 

  浓重的苦爆发开来,无形的气息以他为风暴中心散开,把房间里的甜腻都冲淡了几分,让他短暂有了呼吸的空隙。

 

  但更重要的是,对面那位易感期发神经的终于在苦涩的信息素里稍微回归了平静,然后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一片狼藉中,喜羊羊看着脚边睡着一个,眼前昏着一个,感觉拳头硬了。

 

  

 

  

 

  淘淘猛的睁开眼睛,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大脑瞬间供氧不足,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他深呼吸了几下,几秒过后,眼前才逐渐变得清明,马赛克逐渐消失,然后他直直的看到了天花板,还有天花板下那一双幽幽的眼睛。

 

  “你醒了?手术结束了,恭喜你成为omega。”

 

  他倒吸一口冷气,稍微远离喜羊羊了一点,然后无视他的随口胡诌,冷冷地发出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喜羊羊默念对方现在是病号不能和他计较,然而只要对上眼神,他就实在是想趁人之危来上一拳,于是他错开对方提防的双眸,看向一边的书架。

 

  “后天我会带村长过来给你开抑/制剂,你跟逗逗说让他放心就行。”

 

  喜羊羊没打算在这里跟淘淘解释来龙去脉,只留下这么一句就好像花光了他的所有耐心,话音未落就站起来迈开腿准备往外头走。

 

  “等一下。”

 

  身后传来淘淘有些犹疑的声音,喜羊羊顿了一下脚步,转过头去,直视着淘淘一副懊悔刚才为什么要叫住他的神色。

 

  但既然叫住了,淘淘还是蹙着眉把那句疑惑问出了口:“房间里有omega的信息素?”

 

  “你易/感期想omega想出幻觉了吧?”

 

  这句话里藏着的火药味气息比空气中的含量高得多,淘淘马上明白眼前这位应该是被折腾烦了,现在情绪一点就炸。

 

  当然,哪怕了解这一点,他也没什么愧疚之心。

 

  比起那些事,他更在意自己的易感期似乎已经过去,而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苦酸味。

 

  非常危险而熟悉的气息,在他还在为了时空重置而精谋细算时,这种味道时常会作为某种物质的特性出现在他调查的资料里。

 

  所以,这里的味道分明不一定是信息素,更有可能是他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拿炸/药把哪里轰开了个洞。

 

  然而他的直觉又告诉他,这确实是信息素的味道。

 

  喜羊羊不打算跟他在这里耗时间了,语气不佳地回了一句就打算离开,他临走前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脚步一顿,没好气地对躺在床上那个对生理卫生知识估计还没有懒羊羊多的淘淘说:“控制好你的信息素别乱放,逗逗虽然是beta,但是你的信息素危险性太高了,哪怕他闻不到,也可能会造成损伤。”

 

  说完,他似乎连给对方反应的时间都不打算留,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像是这间房间会让他感到窒息一样。

 

  淘淘甚少被人说教,尤其说教对象还是相看两生厌的旧敌,当时感觉热气就从脚底往上冒,掀了被子准备蹦下床出去找对方的茬。

 

  只是他刚刚双脚落地,另一个疑惑就从脑海里冒出来。

 

  “他……为什么知道我信息素的味道?”

 

  

 

  

 

  

 

  逗逗感觉自己现在似乎应该说些什么,但是空间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得太过分了,沉重的氛围感让空气都粘稠起来,令人窒息,他默默给坐在对面的喜羊羊使了个眼色,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慢羊羊正在给淘淘做全身身体检查,包括但不限于二次分化后信息素的敏感度,分泌情况以及各项常规指标,他眼睛上倒映着体检仪三十帧就跳动一行的数据流,表情越发严肃。

 

  而加剧这种诡异感的是带着头盔,躺在体检仪舱体里还坚持不懈地隔着一层透明硅体屏障也要瞪着喜羊羊的淘淘。

 

  喜羊羊假装没看见他仿佛想令自己如芒在背的眼神,只是摇摇头示意逗逗耐心等待。

 

  逗逗本想问你跟哥哥是不是又吵架了,见喜羊羊摇头,脸上的表情才轻松了些。

 

  然而,淘淘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丝毫没有褪去的迹象,他又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不会没有吵架,而是打起来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哪怕在最后的最后,他们和众人一起解决了时空重置的事件,喜羊羊却没有和淘淘化敌为友。

 

  不如说,两个人反而一见到面就像是互相欠了八百万一样,往往说不到两句就会不欢而散。

 

  自己在的时候,喜羊羊会顾虑淘淘是朋友的哥哥,态度放缓和一些。

 

  而淘淘俨然一副有猪在拱自家白菜的护犊子样,往往说不到两句就开始唇枪舌剑,听得逗逗都胆战心惊,生怕喜羊羊下一秒就转身走人。

 

  按照刻板印象,哥哥和喜羊羊之间简直是如同两个信息素过于强势的alpha一样水火不容,如果没有种种事件的发生,想必今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别呢?”

 

  想到这点,逗逗凑近了喜羊羊,小声的在他耳边询问道,直到半年多以前,喜羊羊还是未分化状态,他是所有羊族里分化最晚的,连懒羊羊都确定分化为beta了,他的性别分化却迟迟未到,至今仍是一团迷雾。

 

  喜羊羊明显感觉到淘淘瞪着他的视线随着逗逗的靠近更加冰冷了,他哈哈地干笑了一下,然后挑衅似的回望一眼,凑到逗逗旁边,轻声说:

 

  “跟你一样,是beta。”

 

  逗逗点点头,也算是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果,这个世界总归是beta的数量压倒性的高于另外两种性别,alpha和omega跟快灭族的蛇族一样稀有,虽然喜羊羊的性格特质和能力都像是alpha,但分化为beta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别乱动,检测头盔都快被你扭下来了!”

 

  另一边的气氛明显没有那么和谐,慢羊羊把手里的手杖在地上重重敲了几下,警告里面那个毫不配合体检,头快伸出检测仪外的家伙。

 

  淘淘本想骂一两句,想到逗逗还在外边,被他听到又是好一顿说教,又恨恨地收了回去。

 

  喜羊羊乐得看他吃瘪,直接上手拉着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逗逗,慢悠悠地绕到村长面前。

 

  “村长,怎么样了?”

 

  “说实话,不太好。”

 

  慢羊羊的神情随着一目十行的数据愈发显得不乐观,喜羊羊总有一种下一秒他就要面露难色遗憾地说一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手术失败了。”的感觉

 

  “你这位朋友……呃,名字是……”

 

  不知道这句话哪个词让他纠结了一下,喜羊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瞥了一眼报告上空白的姓名栏,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没有靠着什么东西虚虚地写了几笔。

 

  “是叫淘淘?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

 

  村长嘀咕了几句,然后清咳了两声,用手背拍了拍报告单,指着上面几项指标,开始解释:“说太复杂了你们可能听不懂,我就用一句简单的话总结吧……你这位朋友,他的腺/体细胞更新的速度比常人要快得多,甚至快得有些不正常……”他扶了扶眼镜,看着逗逗疑惑的眼神,深感自己说的还是不够清楚,调整了一下措辞,接着说,“总之,结论就是——他无法对任何omega进行终身标记。”

 

  “所以呢,那又怎么了?”

 

  淘淘摘下头盔,从舱体里钻出来,晃晃脑袋问了一句,就这一句询问,给慢羊羊上了个沉默buff。

 

  他现在知道喜羊羊来请求他时那句“他们的生理知识都比较差。”是什么意思了。

 

  这已经不是差能够形容了,而是根本没有常识。

 

  他耐着性子,给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毫无生活常识的“小朋友”解释:“alpha和omega如果长久没有固定的信息素安抚,很容易导致易/感期或发/情/期紊乱,失控的概率也会大大增加,如果你们以后从事的不是需要精密控制的工作也就算了,但万一是的话,混乱的生/理期会让工作变得一团糟。”

 

  “一般来说,固定的信息素都来自确定了关系后进行终身标记的伴侣,标记后双方的信息素适应度会非常高。”

 

  “同时,这对被标记的omega也至关重要。很少会有omega愿意选择一个无法对自己进行终身标记的alpha。”

 

  “更何况,你——”慢羊羊举起手杖,指向一旁听着这话不知在沉思什么的淘淘,拔高了声音,“你的信息素实在是太危险了!乙/醚味道的信息素虽然不会有乙/醚本身效力那样大,但是万一易/感期爆发,对周边生物是极大的威胁!”

 

  他说着,头上那颗草开始密密麻麻地长起来,布满愁容的脸上就覆盖上一层草,本又皱纹密布,像是夏天爬满爬山虎的带着裂痕的墙壁。

 

  “真是的,这么危险的信息素我还以为不会再有了,怎么这么快又来一个……真是受不了你们年轻人……”

 

  慢羊羊说着说着开始碎碎念,从解释逐渐变成唠叨,喜羊羊咳了一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村长,您还是先把抑制剂给他们吧,他们还忙着有别的事要做,得先回去了。”

 

  “好吧,但是要记得隔一段时间就到这里来重新检测一下,毕竟你的状况太不稳定了。”

 

  慢羊羊说着,把一盒抑制剂和说明书递给淘淘,又叩了叩地面,加重语气说道:“一定要按时服药,这次比较匆忙,你们下次来,我会给你准备特制的抑制剂。”

 

  他说着,转身摆了摆手,告诉喜羊羊自己要去实验室里再研究一下淘淘的数据,然后指纹解锁打开实验室,消失在门后。

 

  在他身后,逗逗一脸愁容,整张稚嫩的脸现在皱巴在一起,手里攥着淘淘的体检单叹气。

 

  反倒是淘淘一脸淡定活像个没事人一样,引得喜羊羊多看了他两眼,琢磨着他是在弟弟面前装作不在意还是实际上在心理层面上确实对他影响不大。

 

  “喜羊羊,我哥他要嫁不出去了!”

 

  “噗——”

 

  喜羊羊没想到逗逗听完刚才那么长一段话,结果最关心的居然是这个,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尽管这本来是一件令人应该可怜的事情,但他在看到因为逗逗那句话而瞬间黑了脸色的古鱼族的那一瞬间,还是不可遏制地狂笑出声。

 

  天哪,他感觉最近因为各种烦心事和DDL带来的烦躁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不用掩饰的幸灾乐祸和舒畅。

 

  好吧,说不定我其实有点记仇,就一点点。

 

  他这么想着,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然后拍了拍脸,恢复到原本严肃的样子。

 

  “那什么,我先送你们回去吧。不用太担心,村长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他虽然不专精在信息素研究上,但断断续续也了解了几十年了。”

 

  他揽过逗逗的肩,试图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安慰对方。

 

  让他意外的是,淘淘没有像之前一样拍掉他放在逗逗身上的手,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怀疑的眼神看得他浅浅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喜羊羊甩了甩手臂,似乎想把感觉到的寒意甩走,再看时,淘淘已经移开了目光。

 

  逗逗似乎也明白再这么担忧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点点头,然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

 

  “谢谢你,喜羊羊。”

 

  这声道谢倒是很庄重,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喜羊羊帮他找了慢羊羊来解决这件事,还掺了些许其他的因素在里头。

 

  喜羊羊垂下眼睑,单手抚上后颈上的带子,呼出一口气,轻笑了一声。

 

  “跟我道什么谢,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

 

  “朋友……”

 

  逗逗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角的余光里,看到喜羊羊那颗被擦得锃亮的铃铛里倒影出的自己。

 

  浅蓝的发丝遮盖住了眼睛的上半部,让他不能很好的看到自己的眼神,但他多少猜得到一些。

 

  他们其实应该是短暂的战友关系——因为时空宝石的缘故,在解决了事件,又得知自己是一切的源头的亲族之后,他其实没再想过喜羊羊会把自己认做朋友。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悲伤的事,他早就过几百年不需要朋友的生活了。

 

  所以,当他再得到这种令人怀念的关系时,会忘记“朋友”原本该是什么样子,抱着什么心态吗?

 

  不过,这些稍微有些复杂的想法,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吧。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词,然后对喜羊羊说:“嗯,我们现在是朋友嘛。”

 

  

 

  

 

  

 

  把大忙人兄弟俩送走,喜羊羊伸了个懒腰,慢慢踱步走进了实验室。

 

  慢羊羊明显还在纠结着那些浩如云烟的数据文件,一抬眼看他回来了,示意他坐在对面,自己有话要说。

 

  “我刚才试着把你们的信息素匹配了一下。”

 

  喜羊羊没有问村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原因实在是太过明显。

 

  他颔首,等待下文。

 

  “信息素的匹配度居然高达百分之九十,这是非常少见的——不如说最近这段时间,这种少见的现象却太多了。”

 

  “喜羊羊,你有什么想法?你这样子不行,他是alpha,没有固定信息素源,只靠抑制剂,虽然辛苦了点,但也还能正常生活。可你不一样,你是omega,不能被终身标记也不接受临时标记的话,你那缺陷的腺体只会让你越来越痛苦——”

 

  “……村长。”

 

  喜羊羊打断了慢羊羊的话,他突然想起刚刚淘淘临走前问他的那几句无关紧要的发言。

 

  逗逗那时已经先上了飞船,只剩似乎心血来潮有话要说的淘淘还在跟他面对面。

 

  “老羊……慢羊羊说他知道另一个危险的信息素。”

 

  想到今天慢羊羊抽出时间帮他做了检查,淘淘艰难地半道改了口。

 

  “苦/味/酸——我想这也是相当危险的一种。”

 

  “喜羊羊,你说你是beta?”

 

  他不打算得到面前表情古井无波的羊族的回应,耸了耸肩,感到一些无趣,转身上了飞船。

 

  喜羊羊的意识在飞船离开的破风声中落地,他看着眼前满眼严肃的村长,手指在抑制贴上的袋子上轻轻动了一下。

 

  “我跟他的关系,只会有匹配度而已。”

 

  “仅此而已。”




--tbc




*苦/味/酸:三/硝/基/苯/酚,炸/药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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